殿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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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绯觉得自己真是冤,而且有冤无处诉。

隔日又听说那位赵公子在牢中染上恶疾,消香玉陨。宋绯觉得真是可惜,那样漂亮的一个人。魏蓉真是心狠手辣啊,杀枕边人毫不含糊。

宋绯心里叹了一声,接下来,魏蓉肯定还会找她的麻烦,她除了被动反击以外,似乎别无他法。除非魏氏没落。

果不其然,有一日,宋绯在大燕楼用膳,晋王既然说要养她,她也不跟他客气,钱可劲地花。

吃到一半时,大燕楼的伙计给呈上来两道菜,笑眯眯地指了指对面的雅间,宋绯望过去,只见珠帘后一道窈窕的倩影。

伙计顿了顿说:“这是魏大姑娘让后厨专门给世子做的两道菜,世子请慢用。”

宋绯不动声色,微微笑道:“好,那替我谢谢魏姑娘。”

伙计打帘出去了。田业揭开盖子一看,一道是猪舌头,一道是猪肝。

田业一怔,小声道:“魏蓉的意思该不会是……”

宋绯又往对面瞟了一眼,只见魏蓉盈盈立在门口,脸上挂着春风化雪般的笑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世子慢慢用吧。”转身打帘进去了。

宋绯放下银箸,被弄得胃口全无,猪舌头,猪肝,再胡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肝!魏蓉是这个意思么?真是嚣张得可以。她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制住汹涌的怒火。这仇真是结定了。

宋绯回头将大燕楼发生的事同晋王提了提,末了,道:“上次陛下赐我泡温泉,她泼了我一盆冷水,这回又送我猪肝猪舌头,陛下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若说上次泼冰水还可理解为嫉妒,这回送猪肝猪舌头是什么意思?桓止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无意中得罪她了?”

宋绯坐在榻上,手里捧了手炉取暖,闻言笑笑:“可能吧,她大概以为她和赵公子的奸/情是我揭发的,陛下,你说我冤不冤?”她说完,定定地看着晋王。

桓止正挑弄炉中的炭火,脸上没什么变化:“她为什么会认为是你?”

宋绯一字一字道:“因为我撞见过她和赵公子在一起啊。陛下,你真的相信魏蓉是清白的么?”

桓止手一顿,笑道,“你是想试探什么?”

宋绯看着他,笑道:“陛下不是说喜欢我么?难道不肯告诉我全部?”

桓止想了一下,微微倾身过去:“等你哪天对我全心全意,立场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这边,不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他挑起她一根发丝缠绕在指尖,慢声道,“你试探的心思太明显了。”

宋绯别开脸:“那现在我被牵扯进来了,魏蓉还警告要割我的舌头,怎么办?”

将她牵扯进来真是桩意外,桓止不置可否道:“你不是聪明么?自己想办法。”

☆、真心实意

宋绯听晋王如此说,倒没有很失望,因为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她弯了弯嘴角,笑意没有达到眼底:“陛下说喜欢我,其实是假的吧?”

炭火噼啪一声巨响,他盯着跳动的火苗迟迟不说话,良久,他转过头看她,眼中神色难辨:“假的?我还没有不择手段到去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只是有些事……”他摇了摇头,“你非要我说穿么?”

宋绯心中一跳,不动声色道:“什么?”

桓止道:“我一直很奇怪你那天为什么逃跑,你是顾全大局的人,应该不会为了保自己的命而置卫国于不顾。所以我猜你已经准备好了后路。各诸侯国都有自己的情报网,有些事想瞒是瞒不住的,你应该很清楚。”他长长叹了一声,“我前几日得到消息,说是卫国已暗中用厚礼结交于齐楚,想联合起来对抗晋国。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站在她的立场上,她这样做无可厚非,懂得因势利导,为己所用,他就是欣赏她这份聪慧坚韧,懂得以大局为重,可是当这些令他心动的特质建立在算计他的前提之下,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宋绯心头一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竟然还装得这么不露声色。她知道瞒不过,心里早有准备,惊讶之后也没有太过不安。她叹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你这样做也是为了卫国,我不怪你,我还没有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在你心目中能比得上整个卫国。”

宋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不怪她?

只听他继续道:“让我难以释怀的是……”他顿了顿,“那日在玉都山上,我让你杀桓子义,桓子义当时怎么说来着,他说我难道不怕你临阵倒戈么?当时形势危急,我没时间深想。不过事情过去之后再回味起来,总觉得桓子义话中另有深意,还有刺客范忌是你带进骊山别馆的,若将这两点联系起来,你十分可疑。我来猜猜,桓子义真的找过你吧?你们俩达成盟约,你帮他刺杀我,事成之后他即位放你回卫国,是不是这样?”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她,看她渐渐变白的脸色他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心里不禁叹息,她这样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凡她对他有一丝心动,就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事实上她这么做了,可见是没有动心的。

这才是令他寒心的地方。她总怀疑他是虚情假意,她自己又何尝有一丝真心,处处防备他。

他不禁问道:“你怎么就轻易相信桓子义了?不怕他食言?”

宋绯沉默了好一会儿,“怕,当然怕,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真实身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不,陛下已经发现了。”这一天早已预料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压在心口的巨石被移开,“陛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反正卫国有了依恃,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令你图谋的。”

桓止看着她,一字一字道:“谁说没有?我确实对你有所图谋,否则单一条弑君的罪名就足够了。”见她猛然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揉着额角,淡淡道,“我图谋的,不过是一颗心罢了。”

宋绯狠狠一怔,他顿了顿,说:“你的心。”

宋绯又是一怔,半晌,摇头笑了笑:“陛下还在开玩笑。”明知道她和桓子义预谋要刺杀他,他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是觉得她伤了他的帝王尊严,想要戏弄她?先得到她的心再狠狠摔到地上?她只能想到这么扯的理由,不论如何,她是不相信,顿时警戒心起,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桓止将她这动作看在眼里,心里真是又无奈又好气又好笑,他猝然伸手将她从榻上拉起来,因用力过猛,宋绯一头撞进他胸口,她挣扎着想抬头,却被他按在怀里,良久他压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防备心这么重是为哪般?你以为卫国依附齐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卫国是拿什么讨好齐楚的?珠宝?车马?寡人也可以照做,卫国送百匹骏马,寡人可以送上双倍,有凭白的好处可拿,齐楚岂会不要?我若真想利用你,这时便昭告天下,卫君无信,不舍得儿子,竟然让女儿代替,如此没有信用,我师出有名,小小之卫国,不出三月,我晋国铁骑便可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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