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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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动之心动五(第1页)

就叫我乌攸吧,如果你坚持需要名字来称呼。

我如同城南的城墙,风烛残年,将在某个夜晚倾圮。不需要劝慰,你知道,生命的结束就像闪电一样迅。

记忆是时间这条河流中偶然冲上沙滩的贝壳。你打了个哈欠,不必道歉,老年人的叙述总是冗长的。那么,我将以另一种方式讲述此前从未倾诉的城的故事。他是在27岁生日前夕迈进这座城市,那时,他还不知道九年后会飞黄腾达,也不清楚十二年后惨痛的失败。他进入的那个夜晚,与老乡在香椿木下,枕草入眠。那个夜晚的城市,天地间有一点雾气,灯光在云间泼洒,散射于空中,成了人生中难忘的一幕。

很快,他怀揣对城市美好期望进入梦乡。

这是个古怪的梦,他常常梦见一些相同的画面。在乡下梦见他在城市里搭手脚架。但在城市的第一个夜晚他却梦见在城市中推磨。

醒来时,他对老乡讲述了这个梦,沉默良久,他那善于解梦的乡党告诉他,他所有的梦只是在追求城市。

他很快现他的钱丢失,同乡的目光遮遮掩掩,他没有怪罪。因为那天,他下了一个决心。几年后,当穷苦潦倒的老乡前来时,他为解梦的那席话给与一个不错的职位。这个自称乌攸的老人停下话头,喝了一口水。

老人的话语平淡而精简,没有试图修饰的痕迹,却在脱口时略微有点迟疑,很明显,这番话他想说很久但从未说出过。加上他所说换一种方式等细节,我很容易断定老人便是口中的他。

我好奇的打量,现他右手失去了食指。

老人看着我的目光在他手上转圈,将手伸到我面前,断指处如同风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

这根指头的失去是在城市中。

他声音沙哑,仿佛是陈述一种耻辱。

我目视他。

那是生在几年后,你知道,这个城市变得越来越功利,没有人再讲同乡情义,每个人怀揣梦想,有许多人一飞冲天。通过倒卖建筑材料,他赚下第一桶金。此前,包工头的苛扣,一度让他崩溃。

在这座城市中,他理解了一些规则的漏洞,很快,攒下一笔钱,在放工资的那天,他手中攥着一笔钱畅快的把那床母亲给他的破烂被褥连同包工头与老乡丢在刚打好地基的工地。

他愈觉得这城市如同一只巨兽,吞吐着年华与人性。漏洞可以带来更大的收益,便拼命寻觅漏洞,很快在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几乎在同时,由于对手的暗算,使他永远失去了食指。

他愈疯狂的寻找漏洞,积蓄能量,最后轻易扳倒了敌人,添购了豪车。

当他驾驶汽车时,习惯性的在打火时把钥匙多拧半圈,仿佛他听闻过的祖父在百年前骑马时向马肚挥动一下马鞭。

他的梦一刻未停,在梦醒时分,他对着曙光,意识到梦中变化的一切仅仅是表象,只有他与城市,院子从未消失。

此时,他分明觉得城市这头兽奈何不了他。

几麻袋的钱堆在办公室的桌脚,他一向喜欢有质量的金钱而拒绝薄薄的存折,这可能与他过去在工地扛东西有关。重量总给他安心,一年后,酒桌上,他藏在阴晦的灯光后坦白的对老乡说。很快,有人拎走钱袋,这栋大楼交接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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